太过久远的事情,例如当年两国和亲时的盛况,萧骋的记忆已模糊地再也想不起任何。
但狸州很近,那次拳场生死局,燕羽衣神采飞扬地拉着他说押我。
那时的燕羽衣走路带风,衣袍翻飞间可见少年将军的意气风发。
然而如今呢。
萧骋凝目。
单薄地像是张纸,说话逗弄也没那么容易生气了。燕羽衣的脾性开始无限接近于计官仪,殚精竭虑运筹帷幄,损耗的是自身的心血。
天才过刚易折,比细心养护的花还脆弱。
燕羽衣的手悄悄挪到胸腔,而后找到心脏的位置,气若游丝地感受着跳动的频率。
他没能告诉萧骋的是,自己已经很久都没吃过那个药了。
蛊虫在体内留存这么久,他也不太敢请太医诊治。有时候吊着心绪,那口气尚还能接得上,倘若得知结局,那便只有等死的份。
而身旁的人,皆会将他当做病患看待。
这让燕羽衣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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