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不是叙旧或者争辩的时候,燕羽衣环顾四周扬声冷道:“诸位都是西凉的好汉,既然大宸与我朝邦交,为何还要痛下杀手!”
“洲楚与西凉本是自家人,燕将军今日杀我部下,又是为何呢。”
燕羽衣拧眉,这是严渡的声音。
场面杂乱,根本分不清他究竟身处何方,但既然人就在现场,那么试着交涉,或许能免去更多伤亡。
燕羽衣再度道:“严渡,单凭你一个并未封赏的官员,若日后朝廷追责起来,你有几条命可偿?”
眼前的人流忽然如潮水般急急褪去,向共同的方向收缩,很快汇聚出一条可供单人行走的通道。
身着甲胄的严渡,就站在队伍的末尾,负手道:“萧骋已无处可逃,燕将军,比起在下的冒失,您是否该仔细想想自己所作所为吗。”
“洲楚虽与西凉为敌,针对外敌却是坚不可摧的盟友。”
严渡边说,边缓步走向燕羽衣,语调甚是温和:“外界都说燕将军杀伐果决,可在下却觉得,你似乎并不愿意与同族厮杀。这样,你我各退一步,同时撤兵,放任景飏王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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