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距离大宸边境并不远,但沿途匪患猖獗,倘若他能安全回国,那便是他自个的造化,但死了,这等功劳便都算在西凉头上。”
燕羽衣喉头滚动,想到萧骋将自己捡回来那夜,似乎也是放任他独自顽强地活了好几天,这样是否算福祸轮回呢。
他忽地极其轻巧地笑起来,并在无数人的注视下走到方才被腰刀所杀的那名士兵身旁。
拔刀,擦拭,收鞘。
动作缓慢优雅,仿佛点茶品香般寻常,但就是这样轻松的姿态,却也未能让西凉精神有所松懈。
燕羽衣用余光观察萧骋,那边已经被由渔山搀扶着缓缓席地而坐,若非真伤势严重,萧骋这种极好面子的人,哪里会如此狼狈。
下一秒,萧骋敏锐地抓住这份异样,倏地抬起头直视燕羽衣。
“多说无益。”
燕羽衣身形微晃,强行散去来时的所有疑云,以及萧骋陌生冷漠的态度。
他边说,手边向腰后抹去。
“今日本将军就是要保住萧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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