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明珰再到狸州,边塞转一圈再度回到京城,严钦多少与燕羽衣也生了几分默契,只得老实地一点头:“属下遵命。”
“不是叫你遵命。”燕羽衣又气笑了,掌心朝上,托着他的臂膀。
“算了,先下去吧。找到秋藜棠,若郑人妙也在,将他们一并打包送进宫中。宫里的太医到底都是西洲人,我还怕皇帝暗中对他下药。”
严钦纳闷:“不会吧。”
“那可说不准。”在皇宫前朝那个大染缸里走一圈,即便是几日,面目心智都会有些不同,何况是皇帝。
澹台成玖现在能耐得住性子,有计官仪的功劳,自然也是自己努力的结果。
但到底已并非澹台成迢,燕羽衣心里还是将自己当作前朝臣子,他所效忠的君主命他辅佐,他是能够尽心竭力,但已然没有当年那般鞠躬尽瘁的想法。
这算是忠君吗。
入夜梦里,燕羽衣久违地梦到了先帝,他只留给他背影,后来是澹台成迢,他倒是回头看了眼自己,旋即父子二人化作云烟消散而去。
隔日,燕羽衣便独自前往皇陵,坐在门口喝光了整坛的酒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