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羽衣无情道:“别想太多。”
萧骋先是找帕子擦干手,而后兀地捧腹大笑,他搭着燕羽衣的肩膀,来自胸腔共鸣的笑声低沉而……
怪异。
好像听到或看到了什么极为荒唐的东西。
车厢内的氛围顿时凝滞,燕羽衣将萧骋的手指一根根掰开,淡道:“你我各自都有过去,殿下若觉得可笑,那么大抵是从前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不堪用。”
燕胜雪心地善良,无论多少人在雪地里泼洒权势地位所带来的鲜血,燕胜雪也始终只是从夜空盘旋而下,悄然落地的纯净的新雪。
“我的祝福殿下觉得可笑,但燕胜雪的祝福,她真心实意地祝你长岁,这份礼不该珍而重之地收下吗。”
萧骋反问:“那么燕大人自己呢。”
燕羽衣用手轻轻拢着蓬莱松,放进萧骋掌中,垂眼说:“我不信这个。”
话音刚落,渔山在外道:“主子,远处在办鳌山,人太多车过不去,得掉头。”
西洲人虽有除夕在外游览的习惯,可鳌山却没有办在城内的惯例。燕羽衣与萧骋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向前半步掀起车帘。
恰时狂风争先恐后涌入轿厢,掀起燕羽衣额前碎发,将入夜后的昏沉睡得烟消云散,放眼望去,百米外的鳌山烧得红了半边天,摩肩接踵的沸腾中,忽地闪过道熟悉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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