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当然不是!”望舒急切地反驳,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,“我…”
她想说“我喜欢你”、想告诉对方那些心动和担忧都是真的、也想跟对方彻底坦白,把自己的一切都袒露给对方以示决心、想承诺会保护她…无数的话争先恐后地涌上喉头。
然而,就在她勉强让自己镇静下来组织语言的瞬息,都煦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。
她猛地抬起双手,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。手指深深陷入脖颈上那些青紫的淤痕里,用力之大,指甲和骨节顷刻泛了白。
都煦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、发紫,眼球微微凸起,喉咙里发出可怕的“呃呃”声。整个人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痛苦挣扎着,身体也剧烈地抽搐。
眼看就要窒息之际,吓得魂飞魄散的楚望舒尖叫着扑上去,用尽全身力气去掰开都煦死死掐住自己脖子的手,“都煦!放手!你在干什么!!”
两人在长椅上扭作一团,塑料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“松手!都煦!求求你松手!”望舒带着哭腔嘶喊着,指甲在都煦的手背上划出血痕,终于撬开了一丝缝隙。
新鲜空气涌入,都煦先是一阵发出撕心裂肺的呛咳,身体蜷缩成了一团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望舒惊魂未定,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。她不顾一切地把都煦紧紧抱进怀里,手臂收得死紧,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肉里。
“没事了、没事了,别怕,我在这里…我在这里…都煦…”她语无伦次地颤声安慰着,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在都煦濡湿的发丝上。她从未如此恐惧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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