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大将军要以此为借口,趁着朝廷还是想混过去,便强夺各地军资,那父亲不妨去信一封,将此间朝廷之故意不见,会导致的后果,与其说明,会稽王人在建康,自然会与太后商量,无论是战,还是阻止,朝廷拿出一个态度来,都好过征西军如此行事。”
“此言倒是在理,朝廷这些年,始终不愿正面回应,反而给了征西军太多的空子来钻,便如此时,大家都知道他是在趁机剥削军资,可无人敢于反抗,若是有朝廷命令,自然大家有理可循,便可拒绝。”
王玄之想了想,难得给了王凝之一个赞许的眼神,又说道:“父亲,如今桓温压榨甚严,朝廷也确实该为各地主张了。”
“嗯,你们去吧,为父再想想。”王羲之倒是没有立即答应,身为琅琊王氏如今主事之人,他的一封信,带来的牵扯,实在太多。
走出屋外,王玄之突然一瞪眼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,不过是想活得轻松一些,把难处都丢给别人来做,我们身为臣子,受着皇恩,就该当为陛下分忧,为朝廷办事,你却反其道而行之,居然如此行事!”
王凝之一愣,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的?
“要不是实在没有好法子,我也不会建议父亲听你的,你看看你这些年,都学了些什么,做事偏激,剑走偏锋,居然还想着配合桓温出兵,若是他再胜,而后欺逼朝廷,江山不再,你就是那个会被记在史书上的,千古罪人!”
……
直到第二日,坐在谢府的花园里,王凝之都没缓过神来,只想叫屈。
我太难了!
又要马儿跑,又要鞭子伺候,自己给老爹出主意,还要挨训,这谁顶得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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