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如此,”王羲之冷声,“若是他再胜了,如何?”
“胜,”王凝之笑了笑,“北方看似混乱,然无论秦,燕,魏,都是百战之军,以战养战才得以生存,父亲啊,亲手杀过人,见过血的兵士,和只是在训练场里搭弓射箭的兵士,是不同的。”
“北方各部,本就互相窥视,若征西军不能速胜,必然生变,到时候,大将军自然会撤军,无功而返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,一定生变,就算生变,他也一定会撤军?”王玄之问了一声。
“生变这种事情,我确实不能确定,”王凝之笑了笑,“可一旦生变,他必定撤军,这是肯定的,大将军所图,不过是以战功来裹挟全国军资,巩固地位,难不成,他还想着,一战而定天下?”
“以战事论,确难以明,毕竟战场上,局势瞬息万变,不过你以人心而论,确实有些道理,但如此之法,过于冒险,难以服众,让大家配合。”王羲之想了想,还是拒绝了。
“二弟,你说的第三个办法是什么?”王玄之也同意父亲的看法,过于冒险的法子不能用,毕竟坐在这个位置上,稳定才是最重要的,而消极应对,也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已。
“第三个办法,”王凝之笑起来,眨眨眼,“把我们处理不了的麻烦,丢给能处理的人,不就好了?”
“嗯?”王羲之看了过来。
“这件事情,我们难办,说白了,就是因为,我们不过是王家而已,可此事,乃是北伐之事,本身就不是我们能应对的,这是朝廷和征西军的纠葛,说白了,陛下和大将军的博弈而已。”
“对于大将军的北伐,朝廷一向都是能拖则拖,从来不肯给出回复,所以他才能无所顾忌地行事,毕竟,朝廷虽然没同意他出兵,也从没拒绝过啊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