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介意,我没有什麽不能让你看到的东西。」温时予的手搭上他的肩,打断他的喃喃自语,然後像是想要缓和气氛似的补上一句:「我是说,反正我什麽样子你都见过了,对吧?」
谭知仁的脸颊一热,温时予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好像不怀好意。
在内心深处,他得承认,温时予说得对,事实上,这正是他接受温时予帮助的理由。
在他发现自己一夜之间负债将近两百万的时候,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。他爸妈自身难保,他们留下的钱,再加上他情急之下以烂价格随便卖掉车的钱,全部缴出去,也还欠二十几万。
他没有办法向其他人求助,那些他靠着请客和玩乐所认识的朋友,要他开口向他们借钱,他宁可欠债。这不只是丢脸的问题而已,事关他在这些人面前的整个价值──他之於他们的存在意义,就是钱,没有钱,他什麽都不是。
包括吴闵俊和林敏成,他不想告诉他们家里出的事,拉不下脸告诉他们自己现在一贫如洗。再说,他说了又有什麽用?哪一个大学生能拿得出二十万借他?
至於张钦皓,在最後一次的冲突过後,他们就没有再联络了。谭知仁不可能向他借钱,光是用想的,张钦皓嘲讽的嘴脸,就令他的肠胃全部纠结在一起。
面对温时予,却是另外一回事。
他看过温时予最私密的模样,温时予也看过他的,在温时予面前,他没什麽好假装,就是这麽简单,简单得连他都觉得惊讶。
温时予借了他二十万,没有第二句话,他的债权人从国家变成了温时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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