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外各国虽有金银,但许多东西无法生产,而这些东西唯有我天朝可以生产。”
“朝廷过去三十余年都在经营北方,如果我猜的不错,一旦最重要的西北铁路完工,那朝廷便会开始着手在南方大兴工厂,以瓷器、丝绸、制糖、酒茶等行当为主。”
“北地百姓之所以过得比江南百姓滋润,无非就是一人为工,全家享福。”
“这工又以朝廷专营的工厂工价为最高,据我所知,一个矿工的最高工价能达到每日一百三十文,而江南的矿工工价也不过七十文,其它行当的工价也不过在二十文到六十文,唯有一些工匠能达到每日二百文。”
“若是朝廷能提供足够的工作,这些学子自然就有了去处。”
陆愈这般说着,于谦却皱眉道:“你说他们不愿意回乡务农,难不成就愿意下井挖矿吗?”
“呵呵,为何不愿意?”陆愈笑道:
“回乡务农,家中耕地不过四五亩,即便亩产二石,岁收亦不过三四贯,可若是下井挖矿,岁收恐有四五十贯有余。”“所谓不愿回乡,无非是务农所得无法养活自身罢了,而下井挖矿虽然苦累脏乱,但下井一年则得耕地十余年之财富,你觉得他们会选谁?”
陆愈知道于谦出生浙江杭州富庶之地,故此与他解释道:
“那些清流还口口声声说‘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’,可到头来一查,一百个官员里能有几个不贪的?”
“先活下去,再讨论体面不体面,这就是未来这群学子所要走的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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