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毛贵那渡海的距离才多少?而且毛贵的渡海还是人马皆渡海,朱高煦则是直接把水师当做运输火器的牲口,自己带人猪突猛进,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从山东诸城跑到扬州饮马长江。
同样的打法,北方打南方时也常用,可问题人家都是从淮河口出兵,朱高煦是直接从山东出兵,这距离就拉长了大半,更别提北方往往会败在长江口的水文上。
长江的径流量不是黄河、淮河可以比拟的,正常战船满载逆流而上,每个时辰速度不过五六里,即便是最快的八面帆船的沙船也才能堪堪十二三里。
反观顺流而下,如果用八面帆船的沙船,那一个时辰能冲出三十余里,速度几乎是三倍有余。
这样的天险加持下,致使江南政权的威胁往往都是来自巴蜀、荆襄这些上游政权的水师,而非海上。
可朱高煦这次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,居然让陈瑄和杨俅投降了,渤海的水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长江之中,一连走了数日都未有人发现,直到包围京城才有人后知后觉。
“陈瑄杨俅,此二贼坏天子大事!”
盛庸一拳砸在沙盘上,惊得沙土飞起,可众人却都没有抱怨,因为他们的想法和盛庸一样。
明明是大好局面,只要再等三五日,就能等到吴高和李坚的十万大军南下,三面合围朱高煦,结果陈瑄和杨俅投降,直接让他们这群人成了笑话。
“眼下贼军试图渡江而去,如此一来京师危矣,难道我等什么都不做吗?”
平安质问众人,面对他的质问,俞通渊和盛庸脸色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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