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过去四个月了,西南金银矿场的事情进展如何?”
“开采进度不错,四个月时间就开采黄金七百余两,白银一万四千余两,铜锭十二万斤,折色下来几近四万贯。”
“在下问过工部和云南都司的官员,若是没有贼寇动乱,并且每年都能移民万户以上充实各地矿场来保证开采,那明年应该能岁入三十万贯,此后每两年翻一番,直到岁入二百余万贯为止……”
黄子澄汇报的时候,尽管已经尽量平复心情,但他的语气却依然雀跃。
“真有这么多?”
云南矿场的产出让朱允炆都不由愣神,黄子澄更是笃定的点头:“云南都司的矿工奏报,只要矿工足够,云南仅铜矿便能岁产出数百万斤,可铸钱百余万贯。”
“太孙,若是朝廷能在云南安生开采银矿,那即便以钞抵税数额过大,也能依照渤海王所说的,以云南矿石来弥补抵税亏空。”
“何况,如今江东六府的宝钞价格已经涨回每贯七百文,这次回收的宝钞虽然数量多,但也值钱六十余万贯,只是朝廷暂时不动用它们罢了,不能说朝廷亏损了百余万贯……”
黄子澄的话,听上去是在诡辩,但朱允炆此刻正需要这样的诡辩来为自己开脱,因此他也不由颔首:
“虽然这么说,但明年夏季还是得停一停这以钞抵税,以此来敲打敲打这江东六府之士绅富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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