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思期冷哼一声:“郭照鸿,你没有说实话!我看你这些年过得并不好,你有一个儿子,还有一对孙子孙女,儿子也不怎么孝顺你,所以,你最大的顾及还是两个孙辈吧。”
郭照鸿抬了抬黯淡无光的眼,望向她,似乎想探视她眼中的想法。孟思期说:“二十五年前,汤勇就死了,他是你事务所同事,也是我父亲遗嘱的另一名担保律师,他的死你不觉得有些蹊跷?”
“你,你在说什么?”郭照鸿的语气忽地慌张了几分。
“我的话你还不明白吗,”孟思期斩钉截铁地说,“你和汤勇伪造了遗嘱,是不是孟庭哲给了你好处。汤勇是被灭口的?”
郭照鸿的身体忽地发抖,嘴唇打颤,半晌才说:“遗嘱是有法律效应的,需要你爸签字画押,我怎么伪造。你这是捏造事实!”
“在那个年代,如果你真想这么做,你觉得难吗?”孟思期几乎是呵斥他。
郭照鸿除了身体抖动,再不发一言,孟思期厉声说:“郭照鸿,孟庭哲到底做了什么?为什么汤勇死了,你却苟活到了今天?”
郭照鸿一直在发抖,他好像老得随时会病故,颤抖的双手忽地扒住椅子,他想站起来,他想离开,他口中嗫嚅:“是什么样的势力!是何等大人物!你不要再逼我了。”
他眼中渐渐惊恐,如同面临厉鬼。
孟思期恍然明白,他所说的大人物是谁,她最近了解过,孟庭哲现在是今阳市的首富,而且名下几百家产业,包括娱乐、酒业、商场,甚至教育等等,可谓是笼罩今阳市的半壁江山。
郭照鸿颤颤巍巍走回自己的病房,那背影孤单而绝望,但是他就算知道什么秘密,也不会告诉别人;就算他时限不多,就算儿子不孝顺,他也会拼尽全力保护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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