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喜欢你。”
程朔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，安淮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内心的想法太大声，产生了幻听。
意识到了什么，他呆滞地转头，对上了程朔专注的视线。
程朔对他笑了笑，眼角眉梢逐渐和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少年重叠，无论看多少次，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动，就像高二那年从书海中抬头，对着电子白板上的少年惊鸿一瞥，一眼沦陷那样。
他听到了程朔温柔且坚定的声音又一次重复：“我喜欢你。”
“从很久之前，”程朔顿了顿，“从三年前就喜欢你。”
答案正确。
比小时候拿到满分的试卷更惊喜，比第一次拿下游戏的胜利更开心，有一个跳舞的小人在他的心口转圈圈，一遍遍重复：恭喜你，程朔说他喜欢你！
心跳鼓噪，脑海里像有烟花炸开，噼里啪啦地乱响，炸的他意识都有一点涣散，安淮喉咙发紧，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回应点什么：“嗯，我，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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