沛雯一愣，旋即轻笑：「很难演，压力很大，还得随时记得用命令的语气说话。」
玟也笑了，神情难得带着些放松：「那你大概能理解我当学生会长有多累了吧。」
她顿了一下，语气更低了些，像是随口提起，又像是早有思索：「说起来，你还记得当年我推动的分班制度吗？」
沛雯点点头，神情也逐渐严肃下来：「当然记得。当时大家议论很多，甚至有些人觉得那是在制造差距。」
玟望向远处的人群，眼神隐约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懊悔：「我当时……只是想让一些人不再被忽视。」
「很多人以为那是为了资源分配或阶级制度，但……那不是我真正的初衷。」
她语气低缓了些，眼神有些黯淡地望着远处：「有一次，我深夜巡查时，发现nV同学还在T育馆打扫，已经十点半了。那些她们平常分组的男生，全都不见了。我问她们为什麽不回家，她们说：打扫是分内的事，但眼神里已经没有自愿，只有麻木。」
「那一刻我真的很气。不是对她们，是对整个氛围。我那时只想让弱势的学生不再被压榨，让真正负责的人能在有秩序的空间成长。」
沛雯静静听着，眼神也渐渐柔和下来。
「我以为划出界线，就能保护大家，但後来才发现……我画下的，不只是保护线，也是隔阂。」
玟转头望着她，难得露出一丝脆弱：「你假扮过我，应该知道……那个位置，其实b大家想像的孤单。」
沛雯微微一笑，语气诚恳：「我知道，也因此更佩服你能那麽长时间扛下来，还一肩撑起整个制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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