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确实起了作用,被一刀砍下头颅的凉意还在,但已经没再让他满身冷汗了。
行刑前,他眼中只盛着那些辱骂他的百姓,未曾抬头,也未曾看见在自己上方盘旋的雏鸟。
若不是王老板告诉他,司默寒一箭射中了阿捡,他根本不知道阿捡就在那里。
“你为何会出现在法场?”他问了出来,“我不是让素问带你走么?”
这一问,却把沈醉问的脸色不好看了。
沈醉唰地收回羽翼,坐起来背对着他,草草挽上头发。
“难为沈将军人在地牢,还托亲信回家骗我说你去塞北平乱,走得急,没法儿亲自跟我告别。”
岑浪听得一个脑袋三个大,他可太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了。
好在沈醉晾了他一小会儿,接着道:“当时有一道声音,直接在我脑中响起。我先天耳聋,本应听不懂,却一下子明白那声音在问我想不想见师父。我觉得那声音莫名亲切,觉得他绝不会骗我。想见你的欲望仿佛要生吞了我,所以我跟他走了。”
沈醉不愿意回想那一天。
若不是师父问,他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。
那道声音把他引去法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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