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浪退回屋,关上了门。
冬日清晨的寒凉也一并被关在门外,他整个人卸了力,靠着墙坐在地上,仰头看着房梁。
他连沈醉为何要选那支稍短些的翎羽都明白。
他躺进沈醉翅膀时,喜欢躺得靠里一些,翼骨下方那些刚生出的翎羽最软,绒绒地贴着他,说不出的暖。
一整件羽氅,要拔多少根翎羽?
许久,听见门口渐近的脚步声,岑浪急忙脱了鞋躺回到床榻。
推门之人刻意放轻了动作,连个“吱丫”声都没有。
见他睁着眼睛,沈醉开口问道:“师父什么时候醒的?”
“没多久。”岑浪模棱两可地回答,视线慢慢滑到沈醉手中的宽大羽氅上,装作毫不知情地问,“这是什么?”
“那件雀金裘师父穿得不舒服,我给你重新做了一件素色的,央姬教我织的,针脚……很难看。”
岑浪朝沈醉伸出手,示意沈醉将羽氅递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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