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去那唯一一个好看的,手边这些个傀儡们虽然惨不忍睹,但好在能用。傀儡们自发开始打扫院子,沈惊鸿走到寝房,手抬起来触在门板,明知屋里只是一个傀儡,心口仍被一团乱麻勒出了血一般,嘴里苦得要命,指头半天才施力去推。
“吱呀”一声,门打开。
空空如也。
白酝酿了,里面根本没有他做出来的那傀儡。
也是,过去几十年了,自己不来给傀儡添灵力,它坚持不住这么久。
不在也好,省的他整日胡思乱想,被胸口焰纹折磨更甚。
平远山山脚的草长得又密又嫩,农户在山脚下放牛。
黄牛一个赛一个的雄壮,沈惊鸿跟农户打了招呼,铲走了几滩的牛粪,带回院子里,给梧桐树做肥料。
埋肥料有讲究,不能离树根太近,不然容易好心办坏事烧坏树根,也绝对不能埋得太浅,太浅一遇着雨天,好么,整个院子都是均匀的牛粪与均匀的牛粪芬芳。
沈惊鸿施完肥,自觉身上难闻得厉害,回屋找了一套换洗衣服,径自走到山南侧那条小河,打算在河中洗个澡。
天上的云飘过去,阳光一纵倾泻,在河水水面软软地铺上一层金箔。
沈惊鸿蹲下来,探手摸进水里,金箔散开圈圈涟漪,河水早在他来之前就被晒成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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