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醉再次点头。
嵬鹫将香插在地上,双手结出法印,闭眼默念口诀。
须臾,他睁开眼,看见沈醉已经倒在埋骨之地中央,知晓穿心赋已成。
他绕着灵石矮墙走了一圈,挠了挠头,人家都怕穿心赋幻境里见到的人,沈醉可倒好,上杆子去找,还非得要弄死幻境里的人。
嵬鹫有些无语,最后自我安慰道:内心这么强大的人,该不会像那魔女一样入魔,害得三界不得太平吧?
沈醉睁眼,庭院里依然处处挂满红绸。
只不过他现在已经知道这栋府邸是他曾经在无妄城的居所。
幻境里的那个人也依然坐在上次的凉亭里。
似乎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他来,那人只是垂着眼,细细抚过喜服袖口银线绣出的水纹。喜服宽大的衣摆上绣着一对龙凤,虽与真龙真凤相比有几处谬误,不过也算颇为精细。
那人抬头,指尖勾着衣摆扫到一侧,跷起一条腿,搁在另一条腿上,之前搭在腿上衣摆随即飘荡再垂落,上面的龙凤也如同活起来,随衣摆一跃,悄然蛰伏在那人脚边。
几缕碎发垂在这人额角,唇上只有靠近最内侧有几丝血色,不正常的苍白浮在这人脸上,反倒衬得左眼眼下那颗朱砂痣出奇艳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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