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摇摇头,语速缓慢,吐字格外清晰:“可我觉得师父最好,你说的我不信,他说的,哪怕是骗我,我也信他。”
沈惊鸿措手不及,一颗心登时就跳错了。
他闭上眼,不敢让自己记住那张脸,于是梦里的少年总有一张模糊的脸。
他太恐慌,每当要记起那少年的一颦一笑,转头就灌自己几坛烈酒。
实在管不住自己的梦,索性从此不睡熟,也不是很难,最开始有些遭罪,久了就习惯了。
明明是他孵出来的雏鸟,明明是他一只虫一粒米一滴血养大的雏鸟,明明他当这只鸟是相依为命的亲人。
他觉得自己荒唐至极。
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为什么……会变成恋慕?
他想不通,最后只好归因于他有一颗肮脏的心。
他爹娘是贩卖亲生子换路费的人,他又会是什么好东西?
他避开阿捡,常年征战,命系一线,生死之忧终于使得那张脸在他脑中模糊了,他记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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