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讯官略微迟疑,“此位大师面生,恕下臣眼拙。不过,大师自称无名无号,天地一溪客。”
天帝与丹灵真君对视一眼,随后起身,“朝会暂歇,贵客到访,朕亲往迎之。”
天帝迈下陛阶,人群自动分散而开。
“慢着,”容礼不卑不亢,“天庭断案皆是此般敷衍吗?”
乖乖,怎么忘了这个祖宗?诸位神官刚刚松下一口的气息复又吊起,论密辛的隐晦程度,这桩陈年旧案,貌似比小殿下的风流韵事要蹊跷晦涩得多。容礼到底是先战神的私生子,还是天帝不可言说的孽债,抑或其他什么蹊跷诡异的身世?这些不敢诉诸于口的疑惑,在一干人等脑海中打转,眼神里流动。
几步之间,天帝已行至与容礼不过几步的平视之距。除承曦端坐无视之外,殿上一干人等无不半垂脑袋,以示避讳天威。小狐狸全程侧目,目光方向亦不在此处。
因而,此时此刻,这一刹那的视线交锋,无人亲见。
天帝欲言又止。
容礼锋芒凌人。
静静地对视片晌,天帝轻轻叹了一息,“事出突然,待朕回返,再与众卿斟酌不迟。辛苦公子千里迢迢前来佐证,不妨稍作歇息。”他错开眸光,“有劳让路。”
天帝虽仁厚,但积威万年,哪怕是再客套的言语也天然蕴着天地共主的威慑。可适才这几句,竟是显而易见的低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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