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曦一头雾水,一回头,见容礼一副老神在在看好戏的神情。
他蹙眉低嗔,“难搞。”
容礼终于找到点小殿下儿时尚且率真的影子,他拍了拍承曦的肩膀,幸灾乐祸地,“兄弟,任重道远啊。”
承曦一凛,看来他之前敷衍的“恩人”说法,并没有什么说服力。容礼素来敏感聪颖,他也没打算一直隐瞒。人家既然看破,他更无必要再欲盖弥彰的否认。况且,他也是堪堪意识到,即便不动如山者,有些事也是根本藏不住的,
小神君绷着脸,容礼朝他眨了眨眼,又如幼时偶尔“以下犯上”似的在殿下发顶虚揉一把,不着调地感叹,“孩子长大喽。”
白隐玉回首,正瞥见这姿态亲密的一幕,他转过头,走得更快了。
鸡飞狗跳,各说各话地走了一路,出城之前,容礼做主找了个老字号的馆子,饱餐一顿。这一回,白隐玉坚持要付账。一码归一码,心里不舒服是不舒服,心疼也是真心疼,但好歹把谢意表达在了行动上,他不习惯欠人家的。
一番折腾下来,出城入山,迁就容礼凡人的步速,待到半山腰上,已然是夜幕深沉,万籁俱寂。
小狐狸推开院门,屋中很干净,但无人居住,清羽大约还是住在桃花精姐姐那里。
这处院落分东西两房,之前,他和承曦一直住他那一间。可现下,当着外人的面,小狐狸不愿显得纠缠不休。
他快刀斩乱麻,不给自己纠结往复的机会,“不早了,你们先歇着吧,明日我取桃花酿来。”
承曦莫名其妙,什么叫“你们先歇着”,他和谁歇着?当初敲锣打鼓地昭告自己与人双修也不见他羞臊,如今生米熟饭了这许久,竟又多此一举地矫情起来作甚?他直觉有什么地方或许出了岔子,但又理不出个头绪。而且,他如何说得出口,让人家不要走。
小神君一扭头,回房,重重地关上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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