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礼低声问道:“怕吗?”
白隐玉紧咬着下唇稳住身形,慌乱的目光执着一点,一直到再觑不着那抹背影,方才收回来,逞强地摇了摇头。他为何要怕,大不了贱命一条,就不信上天入地,没有讲道理的地方。他在心底给自己打着气,尽管小脸儿白得无有血色,脊背依然竭尽所能挺得笔直笔直。
容礼饶有兴致地侧目,温煦地眨了眨眼。
少年微微诧异,“你,不怕我吗?”
容礼笑了,“为何要怕?”
“我……”少年深吸了一口气,将不争气的水雾死命地憋着,“你们不是都看到了,我……我……”他自己其实不敢去幻想他发狂时的画面,在他眼里,从始至终只有铺天盖地的黑雾,待雾气散尽,一切便无可挽回。
但清羽指认了他,容礼也认同……容不得他抵赖。
“你当时神志不清吧?”
“嗯。”白隐玉哽声。
“不记得?也无法自控?”
少年又是一顿小鸡啄米,瞳仁中感激的光亮都快要满溢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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