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曦心如刀割,他从不知自己有如此强烈的同理心,这种心疼从血液里蔓延出来,从他见到地面上横陈的算不上熟识的精怪尸体开始。
他飞快地冷静下来,将少年从冰冷的地面扶起来,掩在身后。他笃信,小狐狸本性纯善,断无刻意欺瞒作乱的可能。不然,自己重伤坠地之际,早无活路。无论如何,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,这只小狐狸,他护定了。如若非他所为,定还他公道真相。退一万步来讲,若他真乃魔族血脉,不受控之下犯了大错,后果几何,他与之抗。
承曦说话留有余地,“此间杀孽未必乃他所为。”
白隐玉哭出声来,“不是我,一定不是我。”
凤鸣抬手一指,“物证、人证俱在……岂容抵赖。”他在视线扫过容礼的一霎,窒了一下。回首遣退了兵将,远处等候。
少年侧开半步,湿漉漉的瞳仁里交织着绝望与期望,他茫然地与朝夕相处的山间众人对视。口唇翕张,哽咽难言。
苍凌残忍开口,咬牙切齿地扔出两个字来,“畜生!”
小狐狸瞳孔骤缩,心口绷到极致的弦断了,旋即疯魔了一般,“你什么意思?不,我不会……不是我,怎么可能是我,我做了什么?不是,不是,不是……”他拼命摇头,无望的泪水止也止不住,需要靠承曦支撑的力量,方才不至于瘫倒。他把最后一丝希望投向清羽,“姐姐,”白隐玉字字泣血,“是,我,吗?”
清羽眉目低垂,单薄的身体觳觫着。
狼妖不屑,“你们天庭处理妖孽一贯这么婆婆妈妈吗?一会儿还有无知的人类赶来参加婚宴,”他冷笑,“要不要让六界都瞅瞅,天庭神君是如何徇私包庇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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