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外鞭炮齐鸣,人声鼎沸,堂内新郎一袭红袍光华流转,望向门口的乌眸中闪着细碎璀璨的光芒。
白隐玉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紧张多一些,还是被没头没脑的期待充盈胸膛。总之,他翘首以盼,手心里尽是湿漉漉的薄汗。
终于,过于高大的新娘被喜婆搀扶而来。少年心下一定,眉开眼笑地迎上去,将人接了过来。他伸手欲牵,新娘躲避。再牵,又被闪开。
“别赌气了,我不是怕你被女魔头抓走吗?”少年仰着一张白净俊俏的面庞,语气轻快又温软。
承曦上神心尖一动,淤塞的闷气便不由自主地散开来。
堂上空荡,无人端坐。这是承曦坚持的,不然,寻常人受他一拜,免不了折寿。
二人携手,三拜礼成,新娘被送入洞房。
沐猴而冠的新郎在前院假模假式地绕来绕去,抓心挠肝,不时取些瓜果核桃送去献殷勤。奈何人家心如止水,全程静心打坐,红盖头遮面,他连个下巴颏都瞧不着。
好不容易熬到所谓的“吉时”,冒充的新郎官着急忙慌地跑进洞房,生怕一个不留神,出了岔子。
还好,一切如常。
“咳,咳。”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,取过挑杆,亦步亦趋地往床边凑。恰好小神君气息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完毕,听到脚步声,抬手扯下了盖头。
“你,你……”少年骇然,委屈扒拉地,“盖头是要,是要等着我来挑的……”底气不足,越说声音越小,他被烛火映照下那小山鸡绝代惊艳的面容摄了魂。
神君淡漠,“做戏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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