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死丫头……问你的正经事呢?”
“呸呸呸,大喜的日子,不准说不吉利的字眼。幸好我把白妈妈哄走了,不然她又得念叨两个时辰。”
“你也好不到哪去,被她熏染的穷讲究。”小姐嘴硬,并未意识到这世上还有一语成谶一说。
“宁可信其有,您快‘呸’,不然我不说。”腊梅坚持。
“看我把你惯的,没大没小,”小姐认输,“我呸呸呸,行了吧。”
“适才冯叔差人来报,姑爷打马散金的队伍已经走到镇子中央了。咱们府里准备的红毯太长,鞭炮也太多,总得放完了,所以他们又多绕了几条街,该是马上就……”正说着,大门外噼里啪啦放起了迎亲炮仗,锣鼓敲得震天响。
“来了,来了。”腊梅往外瞅了一眼,兴奋地报喜。
马晴岚蹭地一下站起来,也顾不上什么矜持,自己走到院门口等着,转瞬一大堆丫鬟婆母涌进来,簇拥着新娘子直奔堂室。
接下来便是嬷嬷在她耳边叮嘱过无数遍的拜堂礼,马晴岚心口跟揣了只小鸟雀一般,一直蹦跳着,早忘了那些碎步低首的规矩。好在,她身边围拢着一群喜婆亲戚,也无人细究。直到她从方寸间的视线里看到那人一尘不染的靴子,一只触感温厚,掌心布满茧子的大手执起她的指尖。一切悸动方才归巢,她安心地随着自己的夫君盈盈三拜。
礼成之后,新妇照例被先行送回洞房,开启下一轮漫长的等待。
腊梅在房里陪她,一会儿送个瓜果,一会儿去前院打探消息,回来绘声绘色地抱怨,谁家不着调的皮小子作弄他家姑爷,哪户八竿子打不着的二大爷又灌了柳小哥的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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