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曦意识模糊中,眉头紧锁,被咬出道道血痕的双唇之间溢出窒闷的低喘。这是痛到怎样极致,才能令天雷加身一声不吭的小殿下难掩呻吟。层出不穷的冷汗甫一涔出,便被火烫的皮肤蒸腾为一缕缕的白烟,附着在羽睫、寒毛、发丝的缝隙中,黏稠到让人几欲窒息。
无忧原地打转,束手无策。当年丹灵真君就曾经断言,反噬之苦,好比附骨之疽,无可救药,痛不欲生。
他只能徒劳地打来热水,替殿下擦拭更衣,做些肖似凡间聊胜于无,杯水车薪之事。
三天三夜,无忧虽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矩,也深知殿下尚需煎熬不短的时长,但眼睁睁瞧着殿下痛苦磋磨,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,让小侍童如坐针毡,度日如年。无忧心神不宁,慌手慌脚,端着一捧雨后甘露走进来时见到承曦神清气爽地端坐寒玉榻上,从容不迫地归息吐纳……孩子第一反应是,他眼花幻视。无忧使劲揉了揉双眸,揉得眼珠子通红,再望过去,依然如故。孩子第二反应,莫非是回光返照???!!!
“殿下!”无忧一声痛呼,“噗通”一声抢跪下去。
承曦被他闹得不得不中断打坐,张开双眸。
“殿下,您,您……”无忧眼眶中的泪珠直打转。
承曦嫌弃地蹙眉。
无忧缓过点儿神来,困惑道:“您,您没事儿了?”
承曦面无波澜,但小侍童无端觉得自家主子心情罕见地不错。
“无妨。”承曦淡声。
“唉,”无忧一个劲地拍着胸脯,“殿下,您可吓死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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