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多出了一个人,看清室内的场景后,傻愣愣地站在门口。
步许张着嘴,一步,一步地走进来。
他看了眼冰棺里的步檀桦,又看了眼床上了无声息的许莺时,茫然无措地站在两者之间。
恍然间,他似乎觉得自己是站在灵堂,两座棺木横列在前,一左一右躺着的是父母双亲。
外头的雪像洒了一地的灵纸,明明灭灭的烛火是香火,身上的单衣变为了丧服,呼啸而过的疾风如哀嚎。
他喃喃呼唤:“爹……娘……”
无人应答,可人却都在他面前。
好奇怪,明明一个月前,他爹娘还在笑骂他脑子不灵光,又说什么天寒要添衣,但也不能忘记修炼。
可一个月后,会叮嘱他的人全躺着了,他怅然若失,他不知所措,他在穿着单衣吹着冷风奔跑,却无人再责备他什么。
倏然,滴落的蜡油落进火里,“啪嗒”一声,门口大开的风灌进,步檀打了个哆嗦,回过神。
他跑到许莺时床边,抓着她冷硬的手,道:“娘,别睡了,快起来,快起来。”
他握着许莺时的手哈气,道:“我的手好冷,你的也是,你也要挨骂,挨我的骂,骂你不添衣。嗯,我也该骂,我两都不爱添衣。嗯,还有爹,大冬天的睡冰块上,他更该骂,娘快去骂他罢,快起来骂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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