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望道:“当然,还不少。”
他还见过呢。
步许点点头:“那便好,琉璃灯让娘做美梦,吸引梦蝶陪伴,这样娘就不会等得寂寞。”
步许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,虽然天真了点,但有很实用。
因为足够慰籍,他将离别包装得没那么悲凉,还存有一现幻想般,让活着的人还能自我安慰地想,他们还会相遇,他们只是短暂离开人世,不久便会一崭新的身份回归。
于是离别代替新生,在干涸的内心重新发芽。
一行人借着夜色上了春山。
春山不大,但够高,上头全是郁郁葱葱的松树,积雪压枝,松鼠攀爬飞跃其间。
四个纸人在山壁凿出了个大坑洞,抬着冰棺放到洞的最深处。顾舟一抬手,纸人缩小飞进他衣袍,他手心多出了一个瓷碗。
深红的血液看得步许心慌不已,他隐隐知道这是谁的血,后退几步,背对着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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