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随之果然在这,只是他现在的样子实在不太雅观。
温酒应当是十分喜爱那只狸奴了,在这也给它准备了一个窝,让狸奴随便挑哪个屋睡都行。
可现在那个属于狸奴的窝被任随之抢走了,他把窝垫在自己脑袋下当枕头用,四肢大大咧咧地敞开,就这么睡在地上了。脸旁边还摆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瓷碗,里头还有点食物残渣,估计就是狸奴用膳的碗了。
顾舟缓慢地眨了下眼睛,看起来是被任随之这豪放的睡姿给惊住了。楼望憋着笑上前将任随之从地上拖起,找了个有靠背的椅子给他放下。
顾舟也反应过来,沉默着递来了一瓶丹药。见到那熟悉的瓶子,楼望笑了笑,接过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解酒丹。
任随之毫无抵抗之力,“呜呜啊啊”地叫唤,楼望对别人可没那么多耐心,掐着他的腮帮子就把解酒丹塞进任随之嘴里,然后就丢下他以一种不太舒服躺在椅子上,等他自己慢慢解酒。
楼望直起身,余光瞥见顾舟,他扬起笑,道:“师尊放心,待你,我自是不会这么喂。”
他点了点自己的唇,道:“我用这喂。”
顾舟“唰”地红了半张脸,急忙转了个身背对着他。
楼望没有再得寸进尺的上去挑逗,收敛了笑意,他摩挲着霜寒剑剑柄,垂眸看着任随之。
顾舟也逐渐冷静了下来,再回头时,又是那副仙君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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