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翁没亲眼目睹楼望看见的东西,但他在魂渡河漂泊那么久,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“是,也不是。硬要形容的话,那是另一种可能发生的未来。”
瞅见楼望因为他的话而沉默,他笑了笑,声线是说不出的沙哑沧桑,他道:“你偶然窥见另一种可能,但新的未来,不还在你手中吗?”
楼望不自觉捏紧了日月幽冥草,但很快又怕弄坏它,连忙松了点力。
老翁像是感慨般地叹气,道:“顾舟会活很久很久,你也是。你们或许会见证十四州的灭亡,然后见证另一个苍生的诞生。在这过程中,会有很多旧识离开,但你俩依旧永存,是以沧海桑田的更替,都不孤独。”
老翁看得见,楼望和顾舟的命数相连,是以顾舟那遥遥无期的寿命,也分了楼望一半。
他的语气听起来太稀疏平常,再加师尊旧识的身份,楼望忍不住问他:“师尊之前的生活是怎样的?”
老翁笑看他一眼,揶揄道:“你心里不门清吗?独自偷着乐吧。不过确实,你是顾舟那么久的岁月里,唯一的特例。”
老翁的话简直说到楼望心坎上了,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,先前在河底时的悲凉,在听见“特例”二字时,顿时烟消云散。他弯了弯眼睛,思念越发浓烈。
楼望问老翁的名字,老翁捻着胡子,笑眯眯道:“好久都没人喊过我名儿了,我都忘了。不过我记得,我是西州的。”
楼望说他也有个好友,是西州佛子,只不过性格比较跳脱。
老翁回道,那等对方逝世后,他来亲自送送这位与众不同的佛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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