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舜卿沉默了一会儿,知道跟韩少成说不通,默默背起竹篓踏上下山的路。
韩少成跟在他身后问:“不采药了么?”
柳舜卿回头翻了个白眼:“再采下去,这山上的野草都要被你们薅秃了!”
韩少成盯着那疾转而去、黑发轻扬的背影,忍不住笑了一声。
柳舜卿就是有这样的本事,无论是嗔是喜,是怒是笑,都会令他觉得,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可爱之人!
无论是在经学课上背不出经书、写不出策论,还是在诗赋课上妙笔生花、笔走龙蛇,他都那样栩栩生动、熠熠生辉。
韩少成没有一刻不心动,没有一刻不喜欢。
到了今天,他终于可以在心里大大方方承认,这个所谓“仇人”的儿子,从第一眼看见、第一次相处,到日后种种,都令他欲罢不能,愈陷愈深。
是的,他绝对没可能放过他。就为了这随时随地都会不期而至的心动,他也决计不会放过他。
一行人回到秋宁山庄时,木垚恰好也在后院。
他冲韩少成颔首施礼后,径自走到柳舜卿身边,帮他解下背上的竹篓,忍不住笑道:“这么少?我还以为……人多力量大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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