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样?一味包庇纵容他么?何况,这位木先生所犯的错,远不止参与俗世纷争这么简单。他两次滥用巫术欺瞒的对象,都是我。定他一个欺君之罪,不算过分吧?”
柳舜卿咬牙道:“你明知道……他是为了救我!”
“救你?从当今天子手里么?他的第一次欺君,甚至发生在两军对垒、大战一触即发的当口,会不会根本就是敌方派来的奸细,带回去之后,恐怕也要好好审一审。”
韩少成的语气轻描淡写,可从他口里说出的罪名,却越来越惊人,越来越沉重,那根本不是木垚可以承担得起的。
柳舜卿涩声道:“你不能这样对他……你到底想怎样?”
他心里无比清楚,韩少成嘴里说出的这些罪名,无论哪一条,都足以置木垚于死地。单是巫师不得干涉俗事这一条,就是中夏人人皆知的铁律,更遑论欺君!
是韩少成近来表现得太柔软、太无害,以至于他竟然忘记了对方狠厉决绝的真实面目。一旦对方亮出獠牙,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。
他一直在等韩少成失去耐心。他以为失去耐心,对方便会离开。可他忘了,失去耐心,还可以有另一种选择,他完全可以选择使用强权……
果然,韩少成淡声道:“你一直都知道我想怎样。你只要好好跟我回京城,木先生的所有罪责,都可以赦免。”
木垚终于第一次开口:“舜卿,你别听他的,我不怕他!”
韩少成冷冷一笑:“巫师干政,株连全族。你为了他不怕死,那你有没有问过你妹妹一家和秋宁山庄其他人的意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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