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舜卿淡淡苦笑了一下。没有合适的治疗方案,便勒令郎中必须想出个法子来……这倒很符合韩少成一贯偏执蛮横的做派……
沉默许久,柳舜卿带上斗笠,背起墙角的竹篓,瓮声道:“我上山采药去。”
木垚轻轻点了点头:“也好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踏出房门,一抬头,便跟院子里大树底下衣带翩然、负手而立的人打了照面。
柳舜卿脚步钉在原地,霎时一动也不能动。他感觉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,僵硬绷直,从脚底到头顶,都带起轻微的战栗。
韩少成是来找木垚的。可是,刚刚两人出门那一瞬,他从走在后面的木垚脸上,看到了某种他此前从未见过的神色,带一点忧伤,带一点痴迷。在看见自己的一刹那,那神色一闪而逝,快得像是一个错觉。
顺着木垚奇怪的目光,韩少成看清了斗笠下的那张面孔,平平无奇,毫无辨识度可言。
他将目光牢牢钉在戴斗笠的那人身上,从头到脚,又从脚到头,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,幽暗黑沉的眸子里,有无数诡异的波光在浮动。
木垚率先打破沉默,强笑道:“裴公子不在自己客房里歇着,怎么跑后院来了?”
韩少成看也不看他,只盯着柳舜卿沉声问:“他是谁?”
木垚笑道:“哦,他呀?他是我山庄里的一个小学徒,尚未出师,没见过什么大世面,叫裴公子见笑了。”又转向柳舜卿,蹙眉道,“怎的见了客人,也不知道行礼问好?”
柳舜卿忙躬身抱拳,低声道:“小人见过裴公子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