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吕质文一直紧密追随着韩少成,但以他的性子,的确藏不住多少事。以那人缜密的心思,还有这件事的重要程度,吕质文应该是没资格提前知道的。
“那你当初为什么唯他马首是瞻?如今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?”柳舜卿必须弄清楚所有疑点,他不容许自己再犯下轻信他人的错误。
“是我父亲……他一直都是这边的人。当初进国子监的时候,父亲便嘱咐我主动跟他交好,要处处以他为楷模。我只当父亲是惜才爱才,我本身恰好也很佩服他,所以……直到近日,父亲偷偷携全家离开京城前往这里,我才知道真相。”
“那……谢樵行、陆知远,他们也都是吧?”
柳舜卿突然想起在裴府门口欲言又止的陆知远,心口止不住微微一痛。那位大概才是真正知情的,可惜,相交一场,他并没能赢得对方的同情。
“是……国子监和京里,远不止这些人……”吕质文缓缓点了点头。既然柳舜卿人都在这里了,这些也就算不得什么秘密了。
“既然你事先并不知情,刚刚看到我,为何一脸心虚?”柳舜卿忍不住又想逗吕质文,想看这人生气嘴硬的模样。如今想来,即便是当初跟吕质文斗气耍嘴皮子的时光,都是那么遥不可追。
这次,吕质文却没生气,甚至也没反驳:“因为……我并不赞同他这种做法。而且,当初他生病了还在惦记你的消息,也是我传给你的。如今想来,我是平白被他利用了……”
柳舜卿沉默了一会儿,用气音轻轻笑了一声:“这不怪你。是他心思太深沉,手段太高明,你如何能是对手?”
吕质文慌乱地朝门口看了一眼,低声道:“舜卿慎言。‘对手’这种用词,岂能随便出口?我如今是他的臣属,是真心敬服他、追随他。我唯一不赞同他的,也只有你这件事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