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没得商量。
即使萌生拒绝成为政治武器的想法,但燕羽衣首先要保证西洲的平衡,便得将自己当做毫无感情的刀。
它可以指向除自身侍奉君主之外的任何人。
这话说得不算重,但萧骋却突然冷笑着捏住燕羽衣的下颚,拇指抵着他的唇线:“西凉?还记余博死的时候,你说过什么吗。要为了将军府所有死去的将士报仇,当初那个杀了东野丘的人,难道不是你燕羽衣吗。”
“是又如何?我说过的话,行过的事,只要是做了,便不会置若罔闻,矢口否认。当初我认为杀了西凉所有人,才能换回洲楚的安宁。但现在,西凉也是西洲人,为了百姓,难道只有杀戮才是终止所有的办法吗?萧骋,你根本不懂得制衡,不了解朝局,只会像个小孩般发泄自己的情绪。”
“想必你向大宸提出过趁乱起兵吧。”
燕羽衣放出最后杀手锏,迎着萧骋锋利的目光,毫不留情道:“萧韫为何允准南荣遂钰领兵,而并非直接将兵权交给你。”
“是皇帝担心你拥兵自重吗?”
“不,萧骋我们都是一样的,自始至终对兄长拥有无比的敬意,对方根本不会怀疑做弟弟的有非分之想。”
“萧韫要防的,是你拿到兵权后不顾一切地向西洲出手。届时,两朝边境处接壤的其他国家,便会趁势起兵,彻底打破天下制衡格局。无论是西洲覆灭还是大宸危急,其中巨大的好处,很容易再度造起新的朝廷。”
“萧骋。”
他一口气说罢,眼睫飞快地颤动几次,不敢去看萧骋的脸。莫名的疲倦瞬间席卷四肢百骸,燕羽衣双手捧住萧骋垂在身侧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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