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羽衣点点头,终于疲倦地重新躺了回去。
除夕当夜,雪竟然下的更大。
严渡满面沉郁,整日都没露出过笑脸,进宫倒是请安见着了小皇帝的面,但也只是隔着屏风作礼,得了皇家的赏赐被留夜宴。
严渡极度厌恶宴会,谎称身体不适告假。
车架停稳,随行侍从立即跪至车轮旁,以身充当脚凳。
在亲卫的搀扶下,严渡踩着两道脊背落地。
府门两侧飞起的檐角,悬挂着数道规格制式严格按照礼部所制定的年灯,衬得将军府那护国的牌匾金光闪闪。
护国将军府,护了这么多年,究竟护了些什么。
“兄长。”
一道低声呼唤立即吸引严渡的注意,青年撑着伞,藏在石狮后,忽然露出半边身体。
燕羽衣穿着厚重,又说:“怎么回来得这样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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