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羽衣不确定自己如果站在严渡的位子上,奔波宗族耆老与皇室之间,是否也会变成野兽。
但他很明白,自己是兄长多年庇护下的受益者,没有资格去指摘从前的兄长。
严渡最好的结局是剥夺所有权势,只做个庶人流连世间。
然而做过枭雄的人,永远无法回到最朴素的模样。
“好在东野陵已经告诉我们答案,他的确知晓燕氏有两个燕羽衣,并且舍得将此秘密妥善保管。”燕羽衣弯眸发自内心地笑了笑。
“主子,西凉的栈道联系着两州之地百姓的通商经贸,若就此关闭,恐怕许多人会没饭吃。”
行至梅园,燕羽衣站在树下欣赏,即是劝告自己放宽心,也是吩咐严钦传信:“会有人帮我们的,至少还有东野陵,欠他的侯爵尚未着落,他还得等着我大战计官仪,为他讨个身份呢。”
严钦有点不相信:“真的吗。”
“就算没有东野陵……”
燕羽衣阖起眼,语调冷淡地比满地落雪还要冰凉。
“想要撕破脸也很简单,昭告天下有两个燕羽衣,我和他所做之事从今年起,各论各的,谁也别想将脏水泼到对方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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