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在死在陌生人刀下,或者尚还足以看着这两年的交情,再度来回推诿,说不定能换条生路之间,选择差劲中的没那么差劲的路而已。
于西洲而言,洲楚与西凉互为劲敌,但在大宸眼中,他们便是边起内讧,边同仇敌忾的,都不是个好东西的西洲野蛮人而已。
渔山逼前半步,冷硬道:“如果燕将军还记得这几年殿下的相助之情,还请今日就此放过我们。”
“放过你们?”燕羽衣含着这几个字,忽地笑起来。
“是我放过你们,还是你家殿下放过我。”
比起渔山所要追究的,燕羽衣哪里没有百思不得其解的账要算。
例如他从未问出口的,萧骋是否真与西凉勾结,专程在明珰火烧那夜,等候在城外截杀他与澹台成迢。
他是方培谨的血亲,与方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身处世家大族,个人的利益往往会被吞噬,而萧骋被送往折露集后,仍旧与方家有所牵连。
他难道就不恨方培谨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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