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,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。”燕羽衣提起袖摆,将案台之中,由东野陵亲笔的布军文书抛进火盆,手持火苗跳跃的火折,满面春风地将纸页点燃。
语调轻快,含着令人心悦的笑意,嘲讽道:“父亲所做家主那些年,西洲的朝堂可真是。”
“烂透了。”
“当然。”
燕羽衣眼眸弥漫着橙红的焰光,掀起眼皮慢条斯理:“兄长所在的洲楚,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。”
他看不到在兄长的接任下,西洲之中有任何改善,哪怕是在官员眼中,能够做出成绩的旱灾洪涝,好像最后都不了了之,以百姓家破人亡,死伤惨重为代价而结束。
而血与泪,写在史册里,也只有寥寥几笔。
那么当年兄长是如何对自己说的呢。
他说:“小羽,西洲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他还提,不久的将来,西洲会一跃成为比大宸还要强盛的国家。
那些记忆其实没那么久远,历历在目,好像是昨日才发生过。
同样的酷暑,熟悉的蝉鸣,燕羽衣清晰地记得,兄长便是坐在自己如今坐着的这个位子上,打开西洲堪舆图,用楠木发簪,一遍遍为他描绘燕氏军旗即将抵达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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