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指甲瞬间如荆棘倒刺般嵌入他的脖颈,刺痛袭来的刹那,燕羽衣看到严渡失去体面的狰狞的脸。
明明是他要杀了他,为什么。
为何严渡却表现得更像个受害者。
“是我害了你吗?!”燕羽衣的情绪也被带得激烈,全身血涌,闹哄哄地直冲脑门。
“难道只有你被燕氏胁迫?觉得全天下都欠你一个安稳的人生?”
“……严渡……日后不怕遭报应吗。”
“报应?难道我这些年的报应还不够吗!”严渡的声音比燕羽衣更高。新鲜的血液还带着热量,未等温度散去或干涸,便全部往指缝涌去,将指甲的每一寸都填满。
“如有报应,那只能是你。燕羽衣,我此生的报应就是你,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?”
……
燕羽衣咽喉疼得好像要炸裂开来,张着嘴想要说话,却只能发出类似于窒息的音调。严渡的脸近在咫尺,可是比天涯海角还要遥远,他永远碰不到他,只能被他拿捏。
眼前的人影逐渐模糊,脑海中奇异地浮现起自己最初打败兄长那年,他得到的父亲的重视,陛下的赞叹,没过多久,他便打了一场震动朝廷的胜仗。
彼时燕羽衣这个名字风光无匹,璀璨闪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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