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药苦口,忠言逆耳,燕羽衣明白计官仪话中含义,仍难以抑制胸腔泛滥的酸楚。
潦草的仪式,匆忙的登基,澹台成迢抵达至尊的尽头,却再也难以得望未来。
如果这是梦,燕羽衣希望有人能叫醒自己。
如果这是现实,他想要这段路再漫长些,足以长到他牢牢记住澹台成迢的容貌。
但还是再短些吧。
燕羽衣全身发抖,眼眶滚烫湿润。
太子他太痛了。
那副身体濒临极限,为什么不能让一个人在临走前有好友环绕,卧在至亲怀中离去。
陛下教过燕羽衣如何迎接新君,辅佐他匡扶天下,却没来得及告诉他,若有朝一日他所侍奉的君主,将在万众瞩目中咽气,该当如何收场。
“萧骋说得不错。”燕羽衣端住玉玺的手青筋暴起,力道几乎要把黄绸龙纹铺就的金盘折断。
计官仪拧眉。
“我对燕家或许真的没有感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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