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过燕氏耆老无情,却未曾想如此迅速地抹杀兄长的存在,更要趁他杀回明珰,风头正盛的时候,予以他当头一棒。
澹台成迢那堪称托孤的举动,将燕羽衣的言行举止架在整个朝臣面前,他不能有片刻的松懈,更要制止不利于洲楚的谣言蔓延。
怪不得,怪不得非要今日在祠堂闹这一场,待燕羽衣真正执掌整个燕氏,决定为兄长正名,恐怕这群人有心无力,想阻止也没那个权力。
这些关窍并不难想,冷静下来便可理解。
额角的冰凉缓缓顺着鬓边流淌,滴在灵牌正中。
燕留已然平复愤怒,声音再度恢复冷静:“家主就算厌恶燕氏,也该懂得,如今唯有依靠整个护国将军府,才能匡扶你那所谓的忠肝义胆。”
“陛下托孤,澹台成玖尚且年幼,大宸人做了太后,想必景飏王也必定不会立即离开西洲。”
“还望家主尽快敦促陛下,为日后行事方便,立将军府为王府,主燕氏代君主摄政之责,待陛下及冠后,方交还西洲大权。”
“……”
执掌虎符的将军摄政,是想做什么。
挟天子令诸侯的摄政王吗!
燕羽衣挑起长眉,面若寒霜,双臂青筋暴起:“若我不允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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