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洲奔放豪迈,拥抱本来是个很难被复杂化的举止。
但被萧骋如此对待,燕羽衣忽觉体内血液沸腾,有什么在被牵动。暖流涌向心脏,抚慰原本的空旷,严丝合缝地填满胸腔。
斛录寺的折磨是真,敖城的逼迫也是真,午夜的质询更是真,甚至现在这个轻易令人深陷的温暖。
除了萧骋那副天生算计的心肠外,什么都是真的。
真的极致是虚伪。
如果一个人能够虚伪地骗过自己,那么真亦假,假亦真,倒反天罡不在话下。
“萧骋,我就要上战场了。”燕羽衣轻声。
“你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“还要再确定我究竟是谁吗。”
他看不到萧骋的眼睛,无法从他的表情中猜测他心中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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