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府世代忠良,尤其是你,朕愿将全部的信任,连带太子一并交托于尔。然,人心难测,将军府之中已有朕不可预料之事,尚且难以查清原委。”
“朕本想将茱提放任自流,却发觉洲楚与西凉之间,皆与大宸皇室瓜葛,矿产珍贵,涉及国本,其中陈事繁杂,便派遣嘉礼前去调查。他是个好孩子,值得一交,若你二人成挚友,朕即便身在九泉,必当含笑。”
“天高海阔,想撂下重担隐入田居,也是极佳。若执意挽回洲楚,朕只劝你,尽力就好。”
燕羽衣指尖逐渐发白,用力穿透薄纸,明明双手捧着信件,却发觉根本拿不稳。
他努力这么多年,不就是为了效力洲楚吗,为何陛下绝笔,仍劝自己放弃。
没有人比皇帝更清楚,燕羽衣为成为少主,究竟做过多少次抉择,渡过多少难关。
他劝燕羽衣咬牙坚持,为何在他即将成功,甚至继任家主后,却忽然改变主意。
料到自己横遭不测,甚至派遣高嘉礼提前卧底,难道就没有想过,鼓励在他身边长大的燕羽衣吗。
这一瞬,燕羽衣突然茫然地问高嘉礼:“陛下还有别的嘱托吗。”
高嘉礼声音很浅,道:“陛下说,燕氏家主的路很孤独,他并不希望你一个人走。”
“信中不是写了吗,他要我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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