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小九虽隔屏风,之间距离却不过两米,能模模糊糊地看清楚小九下意识挠了挠头,从动作判断,大抵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孩子。
小九唔了声,说:“会长也是好人。”
闻言,燕羽衣偏头看向秋藜棠,似笑非笑道:“棠大夫也是这么想的吗。”
秋藜棠一副求求您饶了我吧的态度,托着燕羽衣的胳膊,无奈道:“小的只是个治病的大夫。”
“那么我和殿下,谁更讨人厌呢。”燕羽衣又问。
棠大夫面如死灰,紧闭双唇,一副视死如归,死也不答的态度。
房内顿时陷入沉寂。
燕羽衣从前公务繁忙,没什么时间与同僚打趣,说得上话的好友更是没有,要么他嫌别人笨,要命别人觉得他杀伐过盛难相处,总之,居高处者当胜寒,燕将军幼年便有这个自觉。
近日商会诸事繁忙,萧骋脚不沾地地各处周旋,预备着年前便将未来两个季度的矿物交易敲定,顺带婉拒西凉人递来的橄榄枝,未来三年情形不明,许诺的赋税未必落到实处。
风雪交加,狸州商会较之从前热闹更甚。
萧骋深夜方归,边吃粥边听渔山汇报燕羽衣动向,提及燕羽衣午间为难秋藜棠。
“他怎么不跑。”萧骋纳闷,燕羽衣是个病秧子,秋藜棠活蹦乱跳,太医院几十年的规矩不都是说不过便告退吗,怎么院首没将这门本事教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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