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哭腔明显,幽幽地听不大真切,但着实凄凉。
燕羽衣冷道:“难道要我安慰她吗?萧稚也没比我长几岁。”
是啊,萧骋顺着燕羽衣的话头,难得好脾气地重新捡了颗葡萄,仔细剥开皮,放在燕羽衣眼前,说:“你也知道自己没长她几岁,便要说出这般伤透人心的话,怎么不讲些好听的,至少让她有心气挨过太子丧期。”
“若哭得跑去殉葬,你我都难办。”
西洲早就没有君主驾崩,嫔妃殉葬的规矩,但萧骋这么一提,燕羽衣倒真想跟着澹台成迢一块死,死了一了百了,也用不着再复兴洲楚,扶持将军府。
燕羽衣咬住葡萄,干脆含混道:“那我也去死。”
“你死了叫本王守寡吗。”萧骋瞥到燕羽衣手中的东西,觉得眼熟,随口说:“这是什么。”
燕羽衣咀嚼的动作骤然停住,猛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过来求和的。
“咳。”他端正神色,将拿信的手背后,道:“我没有逗她,这是事实。”
萧骋:“燕胜雪和萧稚之间并无直接关系,只是凑巧同一时间入宫,也就萧稚傻乎乎地当真。”
“那么让她继续沉溺在虚无缥缈的幻想中吗?”
燕羽衣反驳:“回宫便平安?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保住所有人的命,萧稚什么时候长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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