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温虞已经穿得足够厚了,凉意依旧顺着围巾的缝隙钻入,他打了个喷嚏,乌睫上融化的雪花坠落在脸侧,心却颇有几分火热。
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,温虞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如今的感受。
怀着期待的心情,在寒夜里等候一个未必会来的人。
等待很容易让人焦躁,可当等待的是思念已久的人时,那种焦躁就会转化为源源不断的欣喜。
远远可以眺望到许多高耸的树,北部联邦乔木发达,冷杉尤甚。
七点四十五,温虞在露天餐厅一角,用满地的积雪,徒手捏了一棵细长的东西,算作冷杉的树干。
他正想再捏些松散的雪片,充当叶片们,一道长长的黑影遮住雪树的根部。
楼越青来了。
他刚刚玩得欢快,白透的手指都被雪冻得红肿,围巾也被飘落的雪花淋得湿漉漉。
还没来得及高兴,温虞莫名有些心虚,他甩开手上黏着的雪,想要从地上站起来,却被玻璃质地的地板坑害,脚跟打滑,整个人狼狈的朝后歪去。
没有意料之中的痛,温暖有力的手臂揽住温虞的腰,楼越青没有在温虞站稳后就松手,而是直接单手抱着他越过积雪覆盖的区域。
方形的长桌上,淡色的香氛蜡烛凑在一起,倒映在雪上影影绰绰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