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星鹤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,姿势亲密的越界,两个人像是都没察觉到似的,祁川还拉着裴星鹤的手把人抱到了腿上。
裴星鹤往他腿上一坐,就像个树袋熊似的缠着他了,就是说的话没那么好听,跟恶人先告状似的说道:“你进我屋怎么不知道先敲门啊?”
“怕你夜里蹬被子我来看看。”
一模一样的话,祁川七年前也说过。
那年和现在一样,裴星鹤都没睡。
听见他这话,混不吝似的嘲他,说他劳累命假好心,刺快扎人脸上了,其实究根结底是没人给他盖过被子,长这么大连饭都没人给他特地留过,这种半夜还要看被子盖好的事情裴星鹤更是没遇到过。
他收到的善意的寥寥无几,所以当善意真正到来的时候裴星鹤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,他只会竖刺扎人,他知道这不对,又不知道正确的该怎么样。
他一方面嫉妒祁川,因为他会半夜来给他盖被子只能证明之前有人给他盖过被子,一方面又无措的欣喜,贪婪的想扒上这点儿暖。
所以当说了不客气的话后,他又缠着祁川把他往床上按,说:
“那你抱着我睡,你抱着我我就踢不开被子了,也省的你半夜不睡还得记挂着我。”
耳边响起裴星鹤的声音,和七年前的夜里交汇成一轻一重两道。
曾经的裴星鹤说出这句话心意还是有些朦胧的,现在再说时已经心意大白了,他不确定祁川会不会拒绝,因此极其贪恋此刻祁川给予的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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