伎师气得直跺脚,咬在嘴边的竹哨嘀嘀乱响,围观在瓦舍竹栏前的众人传出轰然爆笑,颜鸢也跟着弯起眼眸。
心中阴霾稍有散去,颜鸢打算带着小杏下马车到近前观看。
不想,就在撂下帘子的一瞬间,颜鸢忽听人群中央有一声不大的惨呼,像是因人群拥挤而踩到了什么崴脚的东西,她下意识将目光瞧过去。
待反应过来自己的所见时,颜鸢的目光迅速冷结下来,眸色哀婉,喉咙哽咽。
她看到了陆宸和姐姐。
虽然姐姐是一身清秀男子的装扮,头戴高冠,眉宇飞扬,但颜鸢还是通过那端庄直立的肩背认出是她。
陆宸则更好辨识,许是因为经常提审案犯的缘故,他的眼梢总是带着抹无情暖的厉色,眼尾略下垂,有种摸不透、拆不穿的神秘感,加之从小诫训出的方正仪态,站在人群中尤为突兀。
她因故不在侯府,陆宸竟趁此机带姐姐出来看猴耍。
颜鸢的胸腹霎时凉个彻底,她触雷般地松开扶帘的手,整个人颓软地靠在车背盈枕上,仿若是只被冰水直冲的落汤鸡,半晌没有动作。
陆宸见完冯水儿回到雨棠院时香线刚好烧进三更天,他怔愣地看了看仍在通明的正室,推门走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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